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湘南名医谈 | 不负韶华为俊杰 大爱无声铸医魂——记郴州市第三人民医院呼吸与危重症医学科负责人谢阶飞

发布时间:2020-07-07 00:00

      从踏入大学校门成为一名医学生那刻开始,我立志做一名有技术有温度的医者,做一个“尽我所学所能,我能够解决的病人在我手上都能解决掉,我解决不了的,我能给他指明一条正确道路”的医生。这是我刚接触医学领域时写给自己的一段话,现在,我仍然时刻牢记并践行。

——医者谢阶飞语录

郴州市第三人民医院呼吸与危重医学科负责人  谢阶飞

    1985年出生的谢阶飞2010年毕业于吉首大学,今年刚好是工作的第十个年头,尚且年轻的他,凭着“拼命三郎”的劲头,成为了医院最年轻的临床科室负责人。全年无休,最早一个来最晚一个走,日复一日的坚持,“干劲”二字始终贯穿着他的从医生涯,执着的追求亦为他的成长经历留下了一笔浓墨的色彩。

    因母亲患有严重的慢阻肺,支气管扩张,本来立志成为一名外科大夫的谢阶飞,在执业选择上转了个大弯,转而选择了呼吸与危重症医学科,在这里,他遇到了他的“恩师”——呼吸内科学科带头人:郴州市第三人民医院业务副院长、主任医师张声霆张声霆对医学的热爱与严谨时时在无形之中影响着他,老师的言传身教,自身的潜心钻研,“泡”科室“啃”资料,他从一个呼吸界“新手”到独当一面不过3年光景。

    朝乾夕惕,医者的努力不会被辜负。谢阶飞从医的十年,交出了诸多优异的答卷,突破与首创是答卷中的亮点,而种种佳绩的背后是他身上那一股难得的“狠劲”,对自己“狠”。工作任务繁重的他,经历过两次身体上沉重的打击,一次是2014年肺部出现病灶,一边挂着吊瓶一边整理病例资料,连续输液14天才得以好转;一次是2019年出现肾结石,秉持着轻伤不下火线的原则,一边忍受疼痛一边坚持门诊。“别人会觉得你不要命了,其实是我把患者看得太重了。”谢阶飞说道。

    以“用技术解决病人实际困难”为第一要义,成为一个有温度的医生,这是谢阶飞对自身行医所作出的要求。研习求真务实的“南山”精神,其中“奉献、专研、开拓、合群”是他身为科室负责人对团队成员提出的要旨。

    谢阶飞所工作的呼吸与危重症学科,是湖南省的临床重点学科,科室在肺癌的规范化治疗、无创呼吸支持治疗、、呼吸内镜镜下介入治疗、慢性气道疾病的规范化治疗在郴州乃至省内首屈一指,最早开展了支气管内镜下的治疗如冷冻、氩气、支架植入以及球囊等,成为郴州市开展技术最成熟、开展例数最多的科室。目前,慕名前来进修支气管相关技术的医生几乎覆盖了郴州各县区,并辐射至湖南省其他地级市如永州、娄底等,临床技术、学术、培训、教学在省里具有较高的影响力。他说:“科室的全体医护人员是一群有共同理想、共同爱好的人,我们凝聚在一起,形成一股合力,才能把一件事情做好。”以身作则,让所有科室成员拥有上升通道的同时,积极引导错位发展。一个不乏朝气的科室,一群走在医学路上的可爱人儿,正在为最初的梦想努力着。

绝处逢新  另辟蹊径

    谢阶飞曾收治过一名气管肿瘤占位的患者。79岁的陈某(患者)反复咳嗽、咳痰,伴咯血,血多时为半口痰半口血。原本应于2019313日(第一次病情诊断时间)住院,但由于家属对肿瘤疾病天然的抗拒和抵触,强烈拒绝了一切治疗方式。

    7月10日早8:20,陈某突发呼吸困难,无法平躺,全身湿冷,痰中咯血量达到30ml,被紧急送往谢阶飞所在科室诊治。但由于近4个月患者未对病情采取任何控制手段,肿瘤迅速进展,几乎阻塞了气管,气流通道仅余有笔芯大小的缝隙。患者危在旦夕,直接转入了重症监护室,上呼吸机辅助呼吸以此来维持生命。

(图中标识位置为肿瘤  肿块基底面狭长,长度约6㎝)

    常规的治疗可能就要放支架,放支架把气管打开,生命通道就出来了,呼吸的大门就打开了。但现实是,患者家属因患者年龄及家庭经济承受力再次拒绝治疗。

    合适患者的治疗方案才是最佳的。“合适”存在两方面,一方是合适医者,从医学角度抉择何种治疗方式最妥当;一方是合适患者,贴合患者的经济能力以及疾病承受能力。如何二者兼得,考量的是一位医者的技术与仁心。

      考虑到虽为高龄患者,但他的体能状况、活动耐量都非常好,如果仅仅因为患者气管肿瘤堵塞而丧失生命,实属不该。传统的支架治疗这条路行不通,只能另辟蹊径。“当时我们创造性地运用冷冻跟氩气刀把肿块消掉。相当于舍弃传统的方法用一个新的思路,把这个问题解决。”

    新的治疗方式减轻了家属的经济负担,手术费用从上万元缩减至2千元左右。新的道路有了,家属也在多次沟通中同意了治疗方案。一切因为坚持而水到渠成。

    由于患者难以自主呼吸,手术在经口气管插管呼吸机辅助通气的情况下开展。连接呼吸机保证左侧肺的单侧通气,避免气管肿瘤行消融治疗时而产生窒息及出血。经声门插入8号气管导管至气管肿瘤的下端,压扁肿块,慢慢将导管回退1-2cm,利用氩气刀将露出气管导管外的肿瘤进行热消融治疗及辅佐冷冻治疗仪治疗,消融过程要求精、准。待消融彻底后,再将8号气管导管回退1-2cm,循环往复,在保证不误伤正常气管组织的前提下,达到消融肿块的目的。

    支气管镜下肿瘤手术治疗,就如同挖山开路,需要术者有足够的耐心和耐力,更何况是采用新路径的手术方案,主刀医生需耗费巨大的精力和体力,第一次手术时间长达5个多小时,在连续进行了三四次手术治疗后,肿块消融工作与清扫工作才得以完成。当然,手术的成效是很好的,患者气管肿瘤完全清除,呼吸舒畅。

    患者在出院后,谢阶飞收到了一封手写的感谢信,感激谢阶飞给予了他第二次生命。信虽“寻常”,却情真意切,这大概就是医者繁忙工作中聊以慰藉的感动。

    气管肿瘤介入治疗的策略获得了省内专家的一致认可,在湖南省呼吸病分会的病例分享大赛上,谢阶飞作为郴州市第三人民医院代表,在一众佼佼者中脱颖而出,荣获了第一名的好成绩。

一波三折  柳暗花明

    2018年315日,一位42岁的男性因右侧下颌疼痛致使吞咽困难前来就医。由于症状轻微,极易被误诊为普通的腮腺炎。

    谢阶飞在问诊过程中隐隐发觉不妥,要求患者进行严格的体格检查后,发现其双侧腮腺内及颌下腺周边、双侧颈部存在多发淋巴结,且双肺肺门、肺内、纵膈处全是大片的淋巴结和肿块,最大的淋巴结位于左下肺,大小约1.9cm X 2.5cm。种种迹象揭示,这不是普通的腮腺炎。

(患者的影像资料——肺部 )

    难道是肺癌?可病人没有肿瘤的高危因素,没有肿瘤的临床症状,从影像学分析,患者并不是肿瘤典型的改变。支气管镜下异常的干净,开展肺部的穿刺活检,病理科医生对检测的结果也是一头雾水。

    病情超出了已知领域,科室邀请到上级医院的病理教授前来会诊,教授依据穿刺结果判断:未患有癌症,但是无法断定具体的病情。医治仿佛闯进了一个死胡同,无从入手。苦思良久,谢阶飞辗转联系到了广州医科大学第一附属医院的病理科主任,最终确定这一病症是肺淋巴瘤样肉芽肿,一种极其罕见的疾病。2011年的一篇文献报道曾统计,这类患者全球不超过600例,国内仅存在几十例,其中,1⅔的确诊患者存活时间不超过两年。

    广州医科大学第一附属医院建议采用美罗华治疗,一个疗程耗费18000元,但患者是经济拮据的贫困户,高昂的医治费用远远超过了患者的承受能力。

    患者的经济能力无法允许他去大医院做更多的尝试,同时,国内对肺淋巴瘤样肉芽肿存在医治经验的医院少之又少。如果碰不到一个对的人,病人就是无解。“任何一个病人到我手上来的,面对病人的信任,我都不能选择放弃他。一条路走死之后要跳出来探寻第二条路,我们可以相信权威,但不能盲从权威。”谢阶飞说道。

    自身经验值为零,在这种情形下,又当如何破解“死局”?

    5天5夜,谢阶飞泡在医院的万方数据库查询医学资料,对数据进行整理分析,企图从中找到一条适合患者的“路”,同时,向广州医科大学第一附属医院的专家取经,找寻大致方向。由于自己本身是摸着石头过河,不确定性因素太多。摸索的同时,与家属积极沟通,来取得对方的理解。

    因患者处在肉芽肿这一阶段,谢阶飞决定结合糖皮质激素与细胞毒药物实施治疗。可喜的是,患者在服药的第10天,症状明显缓解,退了烧,呼吸平稳,精神亦日渐好转。复查结果显示肺部肿块明显缩小。

    目前,患者肺部肿块已完全消失,从事着正常的工作,闲暇时辅导家中小孩的功课,日常生活好似并未因此受到影响。

谢阶飞同患者合影)

人文关怀  深孚众望

谢阶飞给患者做纤支镜)

    一位肺癌晚期的老人家,在上一家医院宣布他“死亡”之际,转院来到了第三人民医院的呼吸与危重症学科。本着减轻患者痛苦的初衷,谢阶飞抽出了残留在患者体内的胸腔积液与心包积液,以此来减轻呼吸困难的症状。不曾想到的是,一个小的举动令原本因疾病缠绕多年而性情暴躁的老人家对谢阶飞产生了极大的依赖感,即使后来出院归家,老人家亦多次邀请谢阶飞上门医治。谢阶飞利用休息时间对老人施以最终治疗和临终关怀,令老人的生命延长了半年时间。


    一位患有间质性肺炎的老人家,脾气特别犟却独独信任谢阶飞,拒绝了家中安排的专家会诊,留在了谢阶飞所在的科室。“因为一些事情走进了他的心里,所以这个老人家特别信任我。”老人去世半年后的某一天,谢阶飞收到了一个陌生人的来电,当这位陌生人讲明来意时,谢阶飞是异常震惊的。“他是来找我交房租的。”老人家名下有一套房子出租,去世之后,租户联系不上人,便拨打了老人预留的联系方式——谢阶飞的号码。租户通过谢阶飞才得以联系上老人的子女。“这种医患关系是我这一辈子最大的受益,患者对我毫无保留的信任,这是任何事情都无法比拟的。”


    一位“铁杆粉丝”跟随了谢阶飞6年之久。“我到哪里她到哪里。”谢阶飞曾前往广州呼吸疾病研究所进修1年,这位“粉丝”便跟去了研究所办理住院手续。患者的爱人患有肝癌,虽知晓肝癌的治疗并非谢阶飞所擅长的领域,但患者极其放心地将爱人交到了谢阶飞的手上。


     …………

    这一桩桩,一件件,在时光中沉淀成了生命的故事。


    谢阶飞每年开展的纤支镜操作达到1500~1800台。年均收治病人800~1000人次,还要承担科研、教学、临床带教众多其他非临床一线任务。谢阶飞治疗疾病的理念不仅仅是使患者的躯体恢复健康,更重要的是患者通过治疗后能够健康的回归社会和家庭,技术结合人文关怀,运用科学的医学知识点燃患者生的希望,绝不放弃和抛弃任何一名患者。对职业的敬畏感与责任感成就了他,换取了患者推心置腹的信任,患者的信任亦为谢阶飞的医学生涯添了几分别样的色彩。


    “这么早就来了。”

    “还没下班。”

    “一年不见你头发又白了。”


    这是谢阶飞从患者口中听到过的最多的话,也是令他感触最深的话。

身先士卒 共克时艰

(左一为谢阶飞

    疫情来袭,警报拉响,数支医疗队伍赴鄂抗疫,一众医护人员坚守医院前线守卫家乡人,舍身忘我,共克时艰,书写历史。谢阶飞利用扎实的专业知识,义不容辞接下了医院抗疫的一方担子。

    大年三十全院动员,义不容辞主动写下请战书,大年初一开始一直奋战在抗疫最前线,疫情随之进入艰难时刻,郴州市多所医院为防止交叉感染陆续关停部分门诊。面对未知,如何应对?郴州市第三人民医院院领导经深层考虑作出决议——不关停,全面开放门诊,尤其是呼吸与危重症医学科门诊。虽有风险,但不能影响正常老百姓的就医需求,这是一个医者的使命。

    本是处于流感高发的季节,加上疫情来势汹汹,年前刚竞选为科室负责人的谢阶飞进入了忙不停歇的状态。全身心投入发热门诊、预检分诊的运作流程及门诊工作,用专业技术一一排查和鉴别其他科室发热病人新冠肺炎的可能性,管理科室的危重症病人……对于工作的危险性,谢阶飞表示自己年轻,又是新上任的主任,理当把最危险、最累的工作留给自己。

    工作量如同滚雪球般翻倍增长,作为疫情期间郴州市区唯一一家全面开放门诊的医院,谢阶飞每日的门诊量大到无法想象,对同事、对患者分析病情,频繁地讲话输出内容。再加上担任了郴州市12320接线组专家一职,常常凌晨三点多钟接听市民电话,安抚市民恐慌焦虑的情绪。在这种高强度的工作下,又无法保证及时补充水分,声音嘶哑成为一种常态。谢阶飞只能一边做着雾化、吃着药,一边处理手中无法耽搁的工作。

    时时将自己暴露在可能感染新冠肺炎的环境中,虽百般抚慰他人,但自我内心的恐慌却也是真实存在的。自己是不是感染了新冠肺炎?时而脑中会冒出这样的念头。然,医者的使命在,便须顶着巨大的压力攻克难关。

    为发热病人开展支气管镜是谢阶飞的一项工作,支气管镜的开展经过口腔,引发患者咳嗽,如若病人带有冠状病毒,咳嗽的瞬间将喷射大量冠状病毒的载体,是极容易被感染的。在工作岗位所面临的高风险,归家后便主动选择自我隔离。论起坚守岗位的缘由,谢阶飞给出了一个令人无法反驳的点——对医学的相信、对科学的相信以及对职业的信念。

    全国医疗队伍近4个月的恪尽职守、履职尽责,国内疫情由最初不可控的局面步步走向稳定。如今,谢阶飞日常的工作量远不及年初时的惊人,偶尔也会收到关于新冠肺炎防控这类授课的邀请。

    前段时日,谢阶飞递交了入党申请书,成为了入党积极分子。从前,谢阶飞总感觉党的领导离自己太远,总有那么几丝不切实际的虚无感。但经此抗疫一战,谢阶飞坚定了只有中国共产党才能救中国的信念,只有党的办法才能力挽狂澜。往后的从医生涯中,党的信仰与医者的信念将共同伴随着谢阶飞,砥砺前行。

(外出进修的谢阶飞与钟南山院士合影)

    “有的人在很年轻的时候他就成为了老医生,有的人到老了之后他只能称为老人医生。”这是谢阶飞从老师那里学来的道理。


    回顾谢阶飞过去的十年,学习之路从未止步,观察、体会、总结、升华一直是他稳步成长的秘诀。在应当奋斗的年龄努力拼搏,不负韶华,方显英雄本色;寻得一乐趣,并为之鞠躬尽瘁,当是俊杰所为。今后,谢阶飞立志于与科室成员一同成长,将三院呼吸与危重症医学科打造为郴州地区甚至湘南地区的一张名片,一个叫得响亮的肺病诊疗中心。

    简历:谢阶飞,男,本科,学士学位,呼吸内科负责人。湖南省康复医学会科普委员会常务委员,湖南省预防医学会过敏病预防与控制专业委员会委员,郴州市医学会呼吸疾病分会委员。擅长支气管内镜镜下治疗,肺癌的规范化治疗,慢性气道疾病及感染性疾病的治疗。2010年吉首大学本科毕业,获学士学位,大学期间曾担任学生会常务副主席,获国家励志奖学金,多次获得一等奖学金,优秀学生干部,优秀实习医师等荣誉,大学期间以第一作者发表论文《三叶青抗肝病变药效研究及临床应用的回顾与展望》。2010年本科毕业后一直在郴州市第三人民医院从事临床工作,2012年至今在呼吸内科从事呼吸专科工作。2016年-2017年度在广州医科大学附属医院广州呼吸疾病研究进修学习,师承我国呼吸届泰斗钟南山院士,陈荣昌所长,同年被评为优秀进修医师。2019年荣获湖南省金牌讲师总决赛第二名,郴州市第六届课堂竞赛第一名,湘南学院第五届课堂竞赛第一名,湖南省医学会呼吸病分会第22届年会病历分享第一名等荣誉,被评为首届“北湖好医师”,医院年终考核多次评为优秀。

呼吸与为重症医学科全体医务人员合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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